【向老兵致敬】付忠银:放牛娃的战斗岁月

来源:区退役军人事务局、区文联 作者: 发布时间:2022-08-11 17:33 阅读: 打印 保存 收藏
付忠银,1939年12月出生于铜川市王益区黄堡镇罗寨村,1958年12月应征入伍,1971年退役,在部队服役13年半。

入伍后,在兰州训练三个月,乘火车经河西走廊,过万里长城西端重要关口——嘉峪关到达甘肃西部重镇安西,在安西火车站用餐后即刻登上在此等候多时的汽车,昼夜兼程,直奔西藏。在此得知嚣张至极的拉萨土匪,向我驻军和党政机关发起多次进攻,均被驻军部队迅速平息,残匪四下逃散,战情发生变化,上级令我师进驻藏北黑河地区平叛。

进藏后部队驻扎在羊八井,接到第一个任务是武装护送全国政协副主席班禅活佛。从日喀则到藏北的当雄机场相距数百公里,沿途高山峡谷,地形复杂,恐散匪获取情报后,寻机伏击,此前叛匪曾伏击过由拉萨去日喀则的军区医疗队车队,汽车被烧毁,16名医护人员全部牺牲。为了确保活佛一行的安全,在行军途中,将机枪架在车顶,全体指战员随时准备战斗,黄昏时车队抵达麻将宗,班禅一行在公路养护段宿营,我营各连则在院墙外一律双岗双哨,并派出巡逻小分队巡查。次日清晨,继续警戒前进,在如此强大军力的护卫下,在全体指战员高度警惕中,终将活佛一行安全地护送到当雄机场,圆满地完成了任务,受到军区的通报表扬。

1962年初,印度在我西藏边境不断挑衅,明目张胆地越过麦克马洪线,侵占我克节朗河谷,建立军事据点。作为此次战役的主力部队,我们师两个团奉命担任“切尾”的大纵深、远距离迂回行动。从达旺地区出发,按既定路线实施战役迂回的穿插任务,沿途地形极为复杂,而且气候变幻无常,我们除携带武器弹药外,还携带7-10天的生熟粮,在平均每人负重60多斤的情况下,忍饥受冷,昼夜兼程,翻越海拔4千米以上缺氧严重的大山五座,攀爬陡峭的峻岭七个,涉过无数刺骨的溪河,通过了一昼夜无水可喝的缺水地带,走过我师历史上从未走过的艰难路程,经过7天5夜远距离隐蔽急行,长驱250公里深入敌后180余公里,从印军右翼绕了一个大弯迂回到敌后,提前一小时切断德邦公路,对印军形成了战略包围,聚歼敌人的有利态势,荣获集体三等功。

在米龙岗,我军与印军两个连相遇,发现其有西逃的意图,营长王立功随即命令三连勇猛插向桥头,尖刀排在摸索行进中发现铁桥桥头安装有8包炸药,白色的导火索伸向村内,便迅速将导火索剪断,全连指战员在营82迫击炮火力的支援下,利用夜暗,迅猛冲进村内,向敌猛烈投掷手榴弹,步枪、冲锋枪、机枪抵进射击,在我军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,溃不成军,四下逃散。这是我们在近战夜战中打的一个漂亮的歼灭战,我因为打掉敌人一辆汽车,扫射追击我的敌人两名,我和张挺福活捉敌人的少校旅长一名,缴获六雷子手枪一把,荣获二等功。

最难忘的是1960年2月进军藏北高原剿匪,辗转负重行军1200余里,深入西藏无人区,白天搜索前进晚上野外宿营,用一块防雨布铺在地上隔潮,不脱棉衣,上盖随身大衣及一块雨布过夜,在一周见不到粮食,24小时喝不上水的情况下,部队每行军50分钟休息10分钟,休息时要不停的搓手、搓耳,搓脸、跺脚,否则极易冻伤,情节严重的被截掉了脚趾、手指,也有冻掉耳廓的,全师有200多名冻伤者。早晨起来持枪,手会与枪柄、枪管冻在一起,稍有不慎会撕破手皮,因刺骨的寒风吹、强烈的紫外线晒、严重缺氧等自然环境下,每个同志都是嘴唇干裂,脸上一层一层的脱皮,因常常下雪,眼睛肿胀的像桃似的疼痛难忍,不少同志患上了雪盲症。在翻越冰雪灌顶海拔6000多米的冈底斯山时,气温在零下30多度,背着的水壶被冻住了,翻过山后终于看到一条冰封的河,就迫不及待的想弄下一块冰放到嘴里,摸到河边的一块石头准备砸冰,手指粘在石头上,好不容易暖化了石头,砸到了冰,放到嘴里,冰块又粘到舌头上,慢慢才化成水,干渴的喉咙才得到滋润。藏北高原奇冷无比,记得一次要过一条刚解冻的冰河,水流很急,脱了棉裤过河后,解冻的冰块把大家的腿划出一道道血口子,腿脚冻的失去知觉,走了一段路后才恢复知觉。全营冻伤战士20余人,有的都露出了骨头,还有战友经受不了强烈的高原反应,被肺气肿击倒,永远倒在了征途中,再也叫不醒,就是在这样恶劣的自然条件下,付忠银同志和战友们一道坚持完成了剿匪任务。
老前辈说他的一生都是党给的,人民给的。他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放牛娃,种地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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